海棠（Malus spectabilis）起源于中国，是蔷薇科（Rosaceae）苹果属植物，是具有较高观赏价值的多年生落叶灌木或小乔木。作为景观大道的观赏树种，海棠的花、叶、果实、枝干和树形均极具观赏价值。相比开花性状的引人注目，海棠其他的特征如果实的价值易被忽视[1]。一些海棠品种的果实宿存到翌年，能使观果期持续数月、实现周年观赏。海棠果实具有丰富的糖类、维生素和有机酸，营养价值高，可以食用。盖瑞等[2]通过研究发现，海棠果实的可溶性糖、可滴定酸、维生素C等功能性成分含量均显著高于苹果。目前，对海棠的研究不仅集中于花朵和叶片，也涉及果实的营养成分、产品研发和加工、种质资源利用等方面[3-4]。王鑫磊[5]以灰树花和海棠果为主要材料，利用乳酸菌发酵研制出一种口味好、抗氧化性强的发酵饮料。段永芳[6]发现将海棠果果汁应用于酸奶制品中，可以获得高质量的、对人体有益的优质酸奶制品。穆茜等[7]对扬州地区5个海棠品种果实的品质进行分析及评价，结果表明，5 个品种的单果质量呈显著差异；红哨兵、冬红的果实更适宜于鲜食或深加工；金丰收、红珠宝和冬金在园林中的应用价值较高。因此，系统地分析和评价海棠果实的品质，深入挖掘不同海棠品种的园林应用及经济价值，有助于为海棠果实的开发应用提供依据。
笔者以郑州地区的20 个海棠品种为材料，通过观测并记录果实的坐果期、成熟期、脱落期，测定不同品种海棠的果实横径、果实纵径、单果质量、可溶性固形物含量、可滴定酸含量、维生素C 含量、果肉硬度等15 个品质指标，并利用相关性分析、聚类分析、主成分分析等方法对海棠的果实性状进行评价，旨在为培育优质的海棠新品种提供基础和依据，为海棠在郑州地区园林中的应用与栽培提供重要的理论指导。
1 材料和方法
1.1 材料
试验于2023 年在河南农业大学进行，供试海棠品种20 个（表1），每个品种各5 株，树龄6 a（年），栽培环境相同。
表1 20 个不同海棠品种名称及编号
Table 1 Names and numbers of 20 crabapple (Malus spp.) varieties
编号Number 1 2 3 4 5 6 7 8 9 10品种名称Variety name丰盛 Profusion艾丽 Eleyi紫色完美 Perfect Purple钻石 Sparkler高原之火 Prairifire亚当 Adams当娜 Donald Wyman塞尔科 Selkirk红珠宝 Jewelcole皇家雨点 Royal Raindrop编号Number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品种名称Variety name印第安魔力 Indian Magic印第安夏天 Indian Summer金色童话 Golden Fairy高峰 Evereste鲁道夫 Rudolph主教 Cardinal皇家美人 Royal Beauty多花 Floribunda时光秀 Show Time薄荷糖 Candymint
1.2 试验方法
1.2.1 果实物候期观测 以方位一致、生长状况良好的海棠植株为对象，每2 d于上午10：00—12：00观测1 次，根据观测的结果记录汇成20 个海棠品种的果实物候期观测表[8]。物候期记录标准：开始长出果实为坐果期；果实表现成熟的外观特征为果实成熟期；超过90%的果实脱落为果实脱落期；果实从长出到落果的天数为挂果期[9]。
1.2.2 指标测定 每个海棠品种选择30 个大小一致、没有病虫害的成熟果实。使用英国皇家园艺协会RHS 植物比色卡（RHS Large Colour Chart）比对成熟期果实的颜色；使用便携式分光色差仪（NF 555，Nippon Denshoku，Tokyo，Japan）测定果实的色彩参数，包括亮度L*、红绿度a*、黄蓝度b*和色泽饱和度C*[10]；用目视法观测果实的外观性状，如蜡质、果粉量、果面光滑度、有无宿存。使用分析天平（0.001 g）一次测定10个果实的质量，并3次重复，求平均值，计算出单个果实的质量（g）；使用排水法测定果实体积（mL）；用数显游标卡尺（0.01 mm）测量果实横径（mm）、果实纵径（mm），果梗长度（mm）、果梗粗度（mm），根据果实纵径和横径计算果形指数（果实纵径与横径的比值），并把果形指数划分为4个类别，0.6～0.8为扁圆形，＜0.8～0.9为圆形或近圆形，＜0.9～1.0 为椭圆形或圆锥形，大于1.0 为长圆形[11]；使用物性质构仪（TA-XT Plus，Stable Micro Systems，Britain）测定果实硬度；采用手持式光折射式糖度计测定可溶性固形物含量；采用酸碱滴定法测定可滴定酸含量[12]，计算固酸比（可溶性固形物含量与可滴定酸含量的比值）；采用滴定法测定维生素C（抗坏血酸）含量[13]。
1.3 数据处理
利用Microsoft Office Excel 2021 对原始数据进行汇总、整理和初步分析，利用SPSS 27.0 进行聚类分析、相关性分析、主成分分析等。
2 结果与分析
2.1 果实物候期观测
不同品种的海棠果实成熟期分布在8—10 月。紫色完美的果实在8 月底成熟，是成熟最早的品种；红珠宝、印第安魔力、金色童话的果实在10 月下旬成熟，是成熟最晚的品种。不同品种的果实脱落期分布在9—12 月，存在一定的差异。塞尔科果实脱落期在9 月下旬，是最早进入脱落期的品种，挂果期只有174 d；丰盛果实在12 月上旬脱落，是最晚进入脱落期的品种，挂果期长达232 d。亚当、红珠宝、印第安魔力、印第安夏天、金色童话、高峰、皇家美人的果实可以宿存到翌年，这7 个品种的果实可以在冬季用于观赏，是良好的秋冬季树种资源，适宜在园林中搭配其他植物种植（表2）。
表2 2023 年海棠果实物候期观测
Table 2 Observation of the phenological period of crabapple fruit in 2023
注：日期格式（月-日）；“-”表示果实未脱落。
Note：Date format (month-day); “-” means that the fruit is not shed.
编号Number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品种名称Variety name丰盛 Profusion艾丽 Eleyi紫色完美 Perfect Purple钻石 Sparkler高原之火 Prairifire亚当 Adams当娜 Donald Wyman塞尔科 Selkirk红珠宝 Jewelcole皇家雨点 Royal Raindrop印第安魔力 Indian Magic印第安夏天 Indian Summer金色童话 Golden Fairy高峰 Evereste鲁道夫 Rudolph主教 Cardinal皇家美人 Royal Beauty多花 Floribunda时光秀 Show Time薄荷糖 Candymint坐果期Fruit setting period 04-04 04-08 04-01 04-10 04-09 04-10 04-10 04-01 04-05 04-09 04-06果实脱落期Fruit shedding period 12-06 10-05 11-02 10-05 11-17-11-22 09-22-11-15挂果时间Bearing period/d 232 180 215 178 222-226 174-220 04-06 04-20 04-08 04-08 04-10 04-04 04-08 04-10 04-08果实成熟期Fruit ripeness period 10-05 09-04 08-27 09-13 09-27 10-05 10-12 09-06 10-20 09-15 10-21 10-05 10-21 10-12 10-05 09-27 10-05 10-05 09-13 10-05--------192 200-195 230 205 10-17 10-27-10-20 11-26 10-30落叶末期Leaf fall period 12-10 12-11 12-04 12-10 11-28 11-26 11-23 12-09 12-09 11-23 11-20 11-04 11-29 12-11 11-20 12-14 12-06 11-26 12-09 11-23
2.2 果实外观观察
不同海棠品种成熟的果实在外观上存在的区别主要包括蜡质、果粉、果面光滑度[14]。紫色完美、当娜、红珠宝、印第安魔力、印第安夏天、时光秀等6个品种果实的外表含有蜡质；艾丽、紫色完美、高原之火、亚当、主教、皇家美人等6 个品种果实的外表附着果粉。果面光滑度分为3 个等级：光滑、较光滑、粗糙[15]。丰盛、塞尔科、金色童话、高峰、鲁道夫等6个品种的果面粗糙，艾丽、钻石、高原之火、主教、多花等5个品种果面较光滑，其余供试品种的果实果面光滑。
果实色泽是衡量果实感官品质的重要指标[16]。利用RHSCC 比色卡比对果实果色，利用色差仪测定果实色彩参数、对果实颜色进行数字化定量描述。通过RHSCC 比色卡比对，20 个海棠品种中，大多数品种成熟期的果实为红色（图1）。20种海棠果实色度差值明显（图2），其中L*值范围为27.53～55.13，最小的是紫色完美，表明其果实亮度最低，最大的是多花，表明其果实亮度最高。a*值范围在-2.18～27.20，最小的是金色童话，表明该品种果实偏绿色、红色最浅，值最大的是亚当，表明该品种果实红色最深；b*值分布范围为5.79～39.19，数值越大说明黄色程度越深[17]，最小的是紫色完美，表明该品种黄色程度最低，最大的是多花，表明该品种黄色程度最高；C*值代表色泽饱和度，分布范围在20.07～40.16，最大的是多花，表明该品种果实颜色最饱和。
图1 海棠果实成熟期果色
Fig. 1 Fruit color of crabapple fruit at ripening stage
图2 海棠果实成熟期果实色彩参数
Fig. 2 Color parameter of fruit color of crabapple fruit at ripening stage
2.3 品种间果实品质指标差异
海棠果实品质指标的比较结果见表3。20 个品种的果实横径、纵径分别为9.46～24.91 mm、8.36～22.04 mm，艾丽果实的横径和纵径均最大，皇家雨点果实的横径和纵径均最小。果形指数的分布范围为0.78～1.05，其中扁圆形果实的品种包括丰盛、塞尔科。不同品种果梗长度和粗度存在差异，分布范围分别为24.74～41.79 mm、0.53～2.98 mm，其中果梗长度最长的是紫色完美，薄荷糖的果梗粗度明显大于其他品种，高达2.98 mm。海棠的果实比较小，在20 个不同品种中，平均体积为2.26 mL，分布范围为0.42～6.67 mL；平均单果质量为2.15 g，分布范围为0.47～7.86 g，艾丽的体积和单果质量均最大，明显高于其他品种。可溶性固形物含量是衡量果实品质的一个主要指标，其含量高低直接关系到营养价值。本研究中海棠果实可溶性固形物含量（w，后同）分布范围为11.90%～22.43%，其中，皇家雨点、紫色完美、多花的可溶性固形物含量高于其他品种。可滴定酸含量分布范围为0.82%～2.80%，皇家雨点、高原之火、薄荷糖的可滴定酸含量高于其他品种。固酸比的范围为5.32～16.00，其中塞尔科的固酸比最高，高原之火、红珠宝、薄荷糖的固酸比较低。维生素C含量范围为0.00～322.33 mg·g-1，其中高原之火、塞尔科、薄荷糖的维生素C含量均较低，而高峰的维生素C含量高达322.33 mg·g-1。在果皮硬度中，塞尔科、多花、薄荷糖、主教、鲁道夫、艾丽的果皮硬度均小于1000 g。在果肉硬度中，艾丽、鲁道夫、主教的果肉硬度低于500 g，分别为331.60 g、361.28 g、441.66 g。多数海棠品种的果皮脆性大于10 mm，只有皇家雨点、多花的果皮脆性小于10 mm，分别为8.76 mm、7.98 mm。20 个品种的果肉脆性值范围为175.99～2 143.17 mm，其中鲁道夫、主教、多花的果肉脆性低于其他品种，分别为175.99 mm、430.69 mm、607.61 mm。
表3 海棠果实品质指标
Table 3 Quality index of crabapple fruit
?
表3 （续） Table 3 (Continued)
?
2.4 果实品质指标相关性分析
对海棠果实的15 个品质指标进行相关性分析，结果见图3。果实纵径与果实横径呈显著正相关；果实体积与果实横径、果实纵径呈显著正相关；单果质量与果实横径、果实纵径及体积呈显著正相关；可滴定酸含量与果实横径呈显著负相关，说明果实横径越大的海棠果实，可滴定酸含量越低；固酸比与可滴定酸含量呈显著负相关；果皮脆性与果实横径、果实纵径、果实体积、单果质量呈显著正相关，与可滴定酸含量呈显著负相关，说明质量大的果实，果皮脆性越高，可滴定酸含量越低；果肉硬度与果皮硬度呈显著正相关，与果实横径、果实纵径、果实体积、单果质量、果皮脆性呈显著负相关，说明果实越小，果肉越硬；果肉脆性与果肉硬度呈显著正相关。
图3 不同海棠品种成熟期果实品质指标相关性分析
Fig. 3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fruit quality indexes of different crabapple varieties at maturity stage
2.5 果实品质指标主成分分析
对20 个不同种海棠果实的15 个品质指标进行主成分分析，以特征值大于1 为标准，可提取出5 个主成分，累积方差贡献率为84.298%。PC1 的特征值为6.226，贡献率为41.505%，特征向量绝对值较大的指标为果实横径、果实纵径、果实体积、单果质量，说明PC1 主要反映海棠果实大小、体积和质量；PC2的特征值为2.334，贡献率为15.558%，特征向量绝对值较大的指标为固酸比、维生素C含量、可滴定酸含量，说明PC2 主要反映海棠果实的营养价值；PC3的特征值为1.699，贡献率为11.328%，特征向量绝对值较大的指标为果皮硬度、果肉脆性，说明PC3主要反映海棠果实的口感质地；PC4 的特征值为1.357，贡献率为9.049%，特征向量绝对值较大的指标为果梗长度、果梗粗度；PC5 的特征值为1.029，贡献率为6.857%，特征向量绝对值较大的指标为果形指数（表4）。以上结果表明，影响海棠果实品质的主要因素是果实大小、固酸比、维生素C含量等。
表4 不同品种海棠果实表型性状的主成分分析
Table 4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of fruit phenotypic traits of different crabapple varieties
果实品质指标Fruit quality index果实横径Fruit transverse diameter果实纵径Fruit longitudinal diameter果形指数Fruit shape index果梗长度Stem length果梗粗度Stem thickness果实体积Fruit volume单果质量Single fruit mass可溶性固定物含量Soluble solids content可滴定酸含量Titratable acid content固酸比Solid-acid ratio维生素C含量Vitamin C content果皮硬度Peel hardness果皮脆性Peel fragility果肉硬度Flesh hardness果肉脆性Flesh fragility特征值 Eigenvalues方差贡献率Contribution rate/%累积方差贡献率Cumulative contribution rate/%主成分Principal component PC1 0.972 0.921-0.377-0.118-0.002 0.953 0.943-0.430-0.571 0.346-0.076-0.416 0.905-0.742-0.548 6.226 41.505 41.505 PC2-0.022-0.143-0.304 0.229-0.405-0.076-0.064 0.019-0.693 0.756 0.753 0.528 0.084 0.292 0.063 2.334 15.558 57.063 PC3 0.187 0.232 0.058 0.159 0.018 0.188 0.222-0.423 0.238-0.443 0.026 0.638 0.330 0.489 0.556 1.699 11.328 68.391 PC4 0.064-0.063-0.402 0.689 0.697 0.046 0.023 0.299 0.063 0.195-0.095-0.137 0.065 0.044 0.241 1.357 9.049 77.441 PC5-0.004 0.246 0.741 0.370-0.044-0.014 0.006 0.205-0.010 0.001 0.365-0.180 0.109-0.182 0.165 1.029 6.857 84.298
以各个主成分方差贡献率为权重，对前5个主成分进行评分以及相应权重线性加权求和，代入计算公式F=Wi×Yi/Wi 总（Yi为各主成分得分，Wi为各主成分方差贡献率）[18]，得到果实品质综合得分F=（0.415 05×PC1+0.155 58×PC2+0.113 28×PC3+0.090 49×PC4+0.068 57×PC5）/0.842 98。根据分析得到的5 个主成分来代替15 个品质指标对海棠果实品质进行综合评价，获得各品种的主成分得分，经过权重计算出不同品种的综合得分值（表5）。其中，艾丽果实综合品质得分最高，为2.19，该品种在第1主成分（果实大小指标）中得分最高。塞尔科综合品质得分为2.16，排名第二，高峰综合品质得分为2.15，排名第三，且该品种在前3 个主成分中得分均位于第三。皇家雨点排名最后，果实综合品质最差。
表5 海棠果实品质主成分得分、综合得分及排序
Table 5 The principal component score, comprehensive score and ranking of crabapple fruit quality
品种名称Variety name艾丽 Eleyi塞尔科 Selkirk高峰 Evereste丰盛 Profusion鲁道夫 Rudolph主教 Cardinal印第安夏天 Indian Summer亚当 Adams皇家美人 Royal Beauty紫色完美 Perfect Purple当娜 Donald Wyman金色童话 Golden Fairy时光秀 Show Time钻石 Sparkler红珠宝 Jewelcole印第安魔力 Indian Magic薄荷糖 Candymint多花 Floribunda高原之火 Prairifire皇家雨点 Royal Raindrop主成分得分值 Principal component score F1 5.75 4.38 4.37 0.78 1.34 1.74 0.13 0.06 0.13-0.63-1.55-1.13-1.78-0.72-2.31-1.31-1.82-1.41-1.70-4.31 F2-2.32 1.02 1.96 1.8 0.38-1.46 0.74-0.95-1.24 0.14 2.48 2.17 1.24-0.69 0.44 0.14-2.79-0.98-1.93-0.14 F3 1.40 0.15 1.38-0.71-2.46-1.63-0.96 0.99 0.82-0.50 0.34-0.35 0.80-0.13 2.80-1.43 0.00-2.07 0.58 0.99 F4-0.16 2.07-0.96 0.36-0.74-0.44-0.11-1.35-0.41 1.51 0.78 0.30 0.28-0.56-0.64-1.57 3.17-0.46-1.08 0.01 F5 0.31-0.28-0.51-1.44-0.22-1.48-0.28 1.86 1.28 1.95 0.91 0.68 0.13 0.24-1.54 0.66-0.48-0.28-0.49-1.03综合得分（F）Composite score 2.19 2.16 2.15 0.46 0.26 0.17 0.03 0.00 0.00-0.02-0.09-0.10-0.42-0.46-0.74-0.78-0.94-1.03-1.07-1.77排序Ranking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6 海棠品种聚类分析
选取15 个品质指标，利用欧式距离法、类平均法对20 个海棠品种进行系统聚类分析，结果如图4所示。在欧氏距离为15时，将20个海棠品种分为四大类群，D 类包括2 个品种，结合主成分分析的综合得分可知，丰盛、鲁道夫排第4～5 位，主要表现为固酸比、维生素C 含量较高。C 类包括4 个品种，结合主成分分析的综合得分可知，艾丽、塞尔科、高峰排第1～3位、主教排名第6位，主要表现为果实较大、果皮硬度较小；B 类为薄荷糖，特点为果梗较粗、果肉脆性较大等；其余品种属于A 类，特点为果实较小、果实品质指标分布在中等范围。
图4 海棠品种聚类图
Fig. 4 Cluster map of crabapple varieties
3 讨 论
开展果实品质的研究对选育新品种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19]。变异系数不仅反映不同品种间的性状差异，也反映品种的遗传多样性和稳定性。除遗传因素外，生长条件及栽培管理也对品种间的多样性有一定的影响[20]。笔者通过对20 个海棠品种的15个果实品质指标进行测定，发现不同海棠品种间存在差异，不同品质指标间相互关联。笔者发现所测各指标的变异系数范围为8.05%～89.74%，不同海棠品种对15 个指标的影响顺序为单果质量＞果实体积＞维生素C含量＞果梗粗度＞果肉硬度＞果肉脆性＞果皮硬度＞可滴定酸含量＞固酸比＞果皮脆性＞果实横径＞果实纵径＞可溶性固形物含量＞果梗长度＞果形指数，这与董聚苗等[21]、许剑峰等[22]以不同观赏海棠品种为研究对象进行变异情况分析所得出的结果一致，说明不同海棠品种在果形方面遗传较为稳定。
由于果实品质评价涉及不同类型指标，且各项指标在综合评价中的重要性有所差异。因此，仅依据单一的指标，凭直观和定性的分析无法评定品种果实的好坏。采用科学、合理的筛选与评估手段，是对果实品质进行准确评估的基础。聚类分析和主成分分析是评定果实综合品质的方法[23-25]。刘舒等[26]以引种于中国24 个种源的桃金娘为研究对象，对其成熟果实的表型性状进行主成分分析，选择果实质量与形状大小特征来筛选桃金娘优质种源；温锦丽等[27]以10 个软枣猕猴桃品种为试验材料，通过主成分分析将18 个品质指标简化为6 个主成分，分析结果表明评价软枣猕猴桃果实品质的重要指标包括单果质量、果实横纵径、果形指数、可溶性固形物含量、固酸比、维生素C 含量等。包东娥等[28]以42 个观赏海棠待选株系为试材，采用主成分分析，将25 个主要性状简化为7个主成分，筛选出S24和S36两个株系作为育种亲本。笔者对20 个海棠品种的15 个果实品质指标进行综合评价，通过对15 个指标的降维，得到5个综合指标，累积方差贡献率为84.298%，较好地体现了果实的主要特征。在此基础上，笔者构建了海棠果实品质的综合评价模型，并对其进行了综合评分，使各指标之间具有可比性[29]，为筛选满足特定用途需求的品种提供参考。如果目标是选用果实营养价值较高的品种，可以根据F2得分快速挑选出高分品种。当娜和金色童话在F2 评分中分别位列第一和第二，表明这两个品种的果实具有较高的营养价值。
笔者在现有试验条件基础上，结合测定的品质指标，对20 个海棠品种的果实性状进行了综合评估，为今后选育海棠品种提供了参考。果实品质也会受到栽培地环境、生长管理情况等多种因素的影响，所以环境因素对海棠果实品质的影响还有待进一步探究。笔者认为下一步的研究应旨在筛选和培育美观、具有营养价值的品种，充分发挥海棠果实的功能，为进一步实现海棠资源的最大化利用提供参考依据。
4 结 论
在20 个海棠品种中，果实挂果期长的品种包括高峰、皇家美人、印第安夏天、印第安魔力、红珠宝等，可以考虑与其他植物搭配种植供观赏用；艾丽、塞尔科、高峰等品种果实大、果皮硬度小，适宜向鲜果食用方向发展；丰盛、鲁道夫果实的固酸比和维生素C含量均较高，适宜向果实加工方向发展。
[1] 杨润溪，李厚华. 海棠的园林价值分析[J]. 西北林学院学报，2017，32(3)：289-294.YANG Runxi，LI Houhua. Landscape value analysis of crabapple[J]. Journal of Northwest Forestry University，2017，32(3)：289-294.
[2] 盖瑞，玄艳艳，陈学森，吴树敬，沈向. 海棠果实功能性成分与高含量资源筛选[J]. 中国农学通报，2014，30(31)：205-209.GAI Rui，XUAN Yanyan，CHEN Xuesen，WU Shujing，SHEN Xiang. High functional ingredients screening in begonia resources[J]. Chinese Agricultural Science Bulletin，2014，30(31)：205-209.
[3] 李文静，刘一心，陈明堃，卓越，吴杨，李厚华. 14 种海棠果实品质分析及综合评价[J]. 食品科学，2024，45(16)：121-130.LI Wenjing，LIU Yixin，CHEN Mingkun，ZHUO Yue，WU Yang，LI Houhua. Quality analysis and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of 14 varieties of crabapples[J]. Food Science，2024，45(16)：121-130.
[4] 袁秀云，许申平，王默霏，吉长献，张燕，蒋素华，牛苏燕，崔波.观赏海棠果实营养品质指标及其相关性分析[J]. 中国野生植物资源，2020，39(11)：20-26.YUAN Xiuyun，XU Shenping，WANG Mofei，JI Changxian，ZHANG Yan，JIANG Suhua，NIU Suyan，CUI Bo. Analysis of nutritional quality indexes and their correlation of the fruits from ornamental crabapple[J]. Chinese Wild Plant Resources，2020，39(11)：20-26.
[5] 王鑫磊. 灰树花海棠果发酵饮料研制及其品质分析[D]. 天津：天津科技大学，2022.WANG Xinlei. Development and quality analysis of Grifola frondosa crabapple fermented beverage[D]. Tianjin：Tianjin University of Science & Technology，2022.
[6] 段永芳. 海棠果发酵乳酸菌筛选及其制品工艺研究[D]. 邯郸：河北工程大学，2023.DUAN Yongfang. Screening of lactic acid bacteria for fermentation of begonia fruit and study on its product technology[D].Handan：Hebei University of Engineering，2023.
[7] 穆茜，张丹丹，李千惠，姜文龙，武启飞，张往祥. 5 个海棠品种果实品质分析及评价[J]. 南方农业学报，2018，49(5)：971-978.MU Qian，ZHANG Dandan，LI Qianhui，JIANG Wenlong，WU Qifei，ZHANG Wangxiang. Evaluation of fruit quality of five crabapple (Malus spp.) cultivars[J]. Journal of Southern Agriculture，2018，49(5)：971-978.
[8] 罗镪，秦琴. 园林植物栽培与养护[M]. 3 版. 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16：8-14.LUO Qiang，QIN Qin. Cultivation and maintenance of garden plants[M]. 3rd ed. Chongqing：Chongqing University Press，2016：8-14.
[9] 邹云. 海棠种质资源描述规范和数据标准的制定[D]. 北京：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2019.ZOU Yun. Formulation of crabapple genetic resources description norms and data standards[D]. Beijing：Chinese Academy of Forestry，2019.
[10] 张艳文. 25 个海棠品种生长及观赏特性研究[D]. 郑州：河南农业大学，2024.ZHANG Yanwen. Study on growth and ornamental characteristics of 25 varieties of crabapple[D]. Zhengzhou：He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2024.
[11] 王猛. 海棠抗氧化活性成分及其果实品质研究[D]. 杨凌：西北农林科技大学，2014.WANG Meng. The antioxidative components and fruits quality of Malus Mill.[D]. Yangling：Northwest A & F University，2014.
[12] 王三根. 植物生理学实验教程[M]. 北京：科学出版社，2017：175-177.WANG Sangen. Experimental course in plant physiology[M].Beijing：Science Press，2017：175-177.
[13] 李合生. 植物生理生化实验原理和技术[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246-248.LI Hesheng. Principles and techniques of plant physiological biochemical experiment[M]. Beijing：Higher Education Press，2000：246-248.
[14] 丁雪萍. 观赏海棠实生群体性状多样性调查与分析[D]. 沈阳：沈阳农业大学，2016.DING Xueping. Investigation and analysis of character diversity in seedling population about ornamental crabapple[D]. Shenyang：Shenya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2016.
[15] 王昆，刘凤之，曹玉芬. 苹果种质资源描述规范和数据标准[M].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05.WANG Kun，LIU Fengzhi，CAO Yufen. Descriptors and data standard for apple (Malus spp. Mill.) [M]. Beijing：China Agriculture Press，2005.
[16] 李伟，郜海燕，陈杭君，吴伟杰，房祥军. 基于主成分分析的不同品种杨梅果实综合品质评价[J]. 中国食品学报，2017，17(6)：161-171.LI Wei，GAO Haiyan，CHEN Hangjun，WU Weijie，FANG Xiangjun. Evaluation of comprehensive quality of different varieties of bayberry based on principal components analysis[J].Journal of Chinese Institute of Food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17，17(6)：161-171.
[17] 孟蕊. 苹果果皮色泽遗传特性及花青苷合成相关基因的表达分析[D]. 杨凌：西北农林科技大学，2017.MENG Rui. Analysis of genetics of apple skin color and expression of genes involved in anthocyanin synthesis[D]. Yangling：Northwest A & F University，2017.
[18] 徐宸宇，唐启正，刘慧宇，吴巨勋，伊华林. 基于主成分分析综合评价6 个杂交授粉组合的马家柚果实品质[J]. 果树学报，2024，41(2)：282-293.XU Chenyu，TANG Qizheng，LIU Huiyu，WU Juxun，YI Hualin.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on fruit quality of six hybrid pollination combinations of Majiayou based on the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J]. Journal of Fruit Science，2024，41(2)：282-293.
[19] 王文元，赖秀芳，张恩慧，徐奇，张丹丹，张往祥. 15 个观赏海棠果实品质分析[J]. 江苏林业科技，2018，45(1)：1-4.WANG Wenyuan，LAI Xiufang，ZHANG Enhui，XU Qi，ZHANG Dandan，ZHANG Wangxiang. Analysis of fruit quality of 15 ornamental crabapple varieties[J]. Journal of Jiangsu Forestry Science & Technology，2018，45(1)：1-4.
[20] SANTOS M J，PINTO T，VILELA A. Sweet chestnut (Castanea sativa Mill.) nutritional and phenolic composition interactions with chestnut flavor physiology[J]. Foods，2022，11(24)：4052.
[21] 董聚苗，刘月，李扬森，冯树香，程蓓蓓，刘振林，张国君. 74 个观赏海棠品种的遗传多样性及指纹图谱构建[J]. 种子，2022，41(5)：30-35.DONG Jumiao，LIU Yue，LI Yangsen，FENG Shuxiang，CHENG Beibei，LIU Zhenlin，ZHANG Guojun. Fingerprints establisment and genetic diversity of 74 ornamental crabapple varieties[J]. Seed，2022，41(5)：30-35.
[22] 许剑峰，张往祥，朱玲玲，江皓，孙甜甜，郁万文. 78 个北美海棠品种果实表型多样性分析[J/OL]. 南京林业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1-12(2024-04-28)[2024-09-14]. https：//link.cnki.net/urlid/32.1161.S.20240428.0943.002.XU Jianfeng，ZHANG Wangxiang，ZHU Lingling，JIANG Hao，SUN Tiantian，YU Wanwen. Phenotypic diversity analysis of fruit traits of 78 North American crabapple cultivars[J/OL]. Journal of Nan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Natural Sciences Edition)，1-12(2024-04-28) [2024-09-14]. https：//link.cnki.net/urlid/32.1161.S.20240428.0943.002.
[23] WU S，YAO X H，WANG K L，YANG S P，REN H D，HUANG M，CHANG J. Quality analysis and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of fruits from different cultivars of pecan [Carya illinoinensis(Wangenheim) K. Koch][J]. Forests，2022，13(5)：746.
[24] 赵慧芳，吴文龙，黄正金，赵俸艺，闾连飞，李维林. 34 个蓝莓品种果实品质评价[J]. 植物资源与环境学报，2023，32(4)：44-53.ZHAO Huifang，WU Wenlong，HUANG Zhengjin，ZHAO Fengyi，LÜ Lianfei，LI Weilin. Evaluation on fruit quality of 34 Vaccinium spp. cultivars[J]. Journal of Plant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2023，32(4)：44-53.
[25] 喻华平，赵志常，高爱平，罗睿雄. 基于主成分分析和聚类分析的23 份黄皮种质资源的品质评价[J]. 热带作物学报，2022，43(7)：1357-1364.YU Huaping，ZHAO Zhichang，GAO Aiping，LUO Ruixiong.Quality evaluation of 23 species of Clausena lansium (Lour.)Skeels germplasm resources based on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and cluster analysis[J]. Chinese Journal of Tropical Crops，2022，43(7)：1357-1364.
[26] 刘舒，马正兵，于晓丽. 不同种源桃金娘果实表型性状多样性[J]. 经济林研究，2024，42(2)：54-61.LIU Shu，MA Zhengbing，YU Xiaoli. Phenotypic diversity of Rhodomyrtus tomentosa fruit introduced from different provenances[J]. Non-wood Forest Research，2024，42(2)：54-61.
[27] 温锦丽，曹炜玉，王月，何艳丽，孙怡宁，原鹏强，孙博位，路文鹏. 基于主成分分析与聚类分析的软枣猕猴桃果实品质综合评价[J]. 食品工业科技，2024，45(1)：247-257.WEN Jinli，CAO Weiyu，WANG Yue，HE Yanli，SUN Yining，YUAN Pengqiang，SUN Bowei，LU Wenpeng.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of fruit quality of Actinidia arguta based on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and cluster analysis[J].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Food Industry，2024，45(1)：247-257.
[28] 包东娥，刘遵春，刘克帅，扈惠灵，苗卫东. 观赏海棠主要性状的主成分分析及良种选择[J]. 北方园艺，2018(22)：117-123.BAO Donge，LIU Zunchun，LIU Keshuai，HU Huiling，MIAO Weidong.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for main characteristics of ornamental crabapples and selection of superior strains[J].Northern Horticulture，2018(22)：117-123.
[29] 罗培四，黄丽君，卢美瑛，李文砚，蒋娟娟，韦优，颜桢灵，赵静，周婧. 苹婆种质果实性状多样性分析与综合评价[J]. 植物遗传资源学报，2024，25(7)：1118-1128.LUO Peisi，HUANG Lijun，LU Meiying，LI Wenyan，JIANG Juanjuan，WEI You，YAN Zhenling，ZHAO Jing，ZHOU Jing.Fruit traits diversity analysis and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of Sterculia monosperma vent. germplasms[J]. Journal of Plant Genetic Resources，2024，25(7)：1118-1128.